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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,侯爷说的不错,我们确实是需要谢谢柳帅。」沈忠和笑了笑,朝着薛瑞天点点头,「最开始的时候,我们也不是这个样子,后来因为有了点银子,我们就找到了松江府王家,定制了专门的战舰,再后来,柳帅给我们的战舰装了火器,他们害怕的不得了,每次看到柳字旗,都跑得被兔子都快。就算是被我们给撵上了,也乖乖的投降,把抢来的财物都上交,生怕我们用炮轰他们。」
「这个我听说过。」沈茶轻笑了一声,「柳帅打败倭寇之后,那一次回京述职顺便庆祝大捷的时候,我们正巧在西京城,听他说过这样的故事,说的时候,柳帅的表情还是挺不屑一顾的,说这些倭寇一点骨气都没有,被打残了就彻底废了,再也没有反抗的精神了。」
「这是他们一贯的做法。」沈忠和点点头,看向梁洁雀,「所以,您刚才说的特别的对,知道倭寇是什么人,就明白胡商背后的主人,是有多大的能力,除了用银子收买之外,应该是没少收拾他们,没少揍他们,毕竟能让他们这么俯首帖耳,能让他们变成自己的刀,用来砍向别人,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,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。」
「确实是这样的。」梁洁雀深深的叹了口气,说道,「当时看到倭寇出现在主船上,我也是非常的惊讶,能把这些人收为己用,我们真的是小看了这些胡商。当初在乌俾城的时候,我们可从来没有看到他们身边有什么厉害的人物,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呢
「因为乌俾城的规矩,所以,他们不可能带着倭人进乌俾城,再加上这些人不擅长陆战,所以,就只能安排在海上,等待你们自投罗网。」薛瑞天摸摸下巴,「您继续说,当时是个什么情形?」
「一次混战结束之后,胡商和二哥并排站立,而站在他们对面的则是被倭寇用到架在脖子上的衣服和大哥。」梁洁雀轻轻叹了口气,「义父和大哥的脸色铁青,面带怒气的看着二哥,而二哥脸上没什么表情,也不看义父和大哥,就仿佛自己是局外人一般。倒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胡商,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,向义父和大哥宣告他们的胜利。」
「他们的胜利?」沈忠和冷笑了一声,「他们怎么就胜利了呢?」
「也许是因为他们控制住了主船,义父和大哥落在了他们的手里,他们就觉得自己赢了吧,觉得自己特别的了不起吧。」梁洁雀轻轻叹了口气,「不管他们自己怎么想,但在我看来,当时的这一幕,显得非常的滑稽,又非常的可笑。」…。。
「您的感觉没有错,二叔企图弑父杀兄,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好,确实是非常可笑。」沈忠和赞同的点点头,「那么,接下来呢?」
「义父和大哥脸上的表情是非常的震惊,尤其是大哥,他对着二哥怒目相向,说白天的时候果然没有看错,就是背着他们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。」梁洁雀朝着沈忠和轻轻挑挑眉,「你父亲的脾气,你也是知道的,除了对你母亲、对你有点耐心之外,哪怕是对自己的父亲和兄弟,都是直来直往的,脾气火爆的很,他当时那个样子,就好像要把二哥给生吞活剥了似的。」
「是啊,父亲一定非常难以置信,他的亲兄弟居然背叛了他,背叛了父亲,做了引来外敌的女干细。」沈忠和也跟着叹了口气,「那么,祖父呢?」
「你祖父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,虽然也很震惊自己的儿子吃里扒外,很震惊二哥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,但整个人一直都非常的镇定,跟你父亲的大发雷霆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。」
「寒心往往不是大喊大叫、大哭大闹,而是沉默的一言不发。」沈忠和叹了口气,「祖父……」他无奈的摇摇头,「大概是对自己的儿子非常的失望,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想要表现。」
「你祖父是个很有耐心的人,也是个很沉的住气的人,他就静静的听着那歌胡商在那里大方决策,等到胡商炫耀完了,他的脸上才浮现出了痛惜之情,用非常颤抖的声音问二哥,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。」
「是啊,他不惜一切代价,背叛家人到底是为什么呢?」
「二哥说,知恩图报,人家的先祖帮了我们,我们就应该有所回报,这样才算是个人。人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找上我们,现在找上门来,应该是迫不得已,如果他们自己能解决,还要找我们做什么?不过就是一个通行证,想办法搞到就是了,他相信他们不会做出伤害大夏的事情。」
「二叔居然能说出这么天真的话?」沈忠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「他们要是无愧于心,也不是没有正规的渠道去申请,他们干什么不用,非要走歪门邪道呢?」
「是啊梁洁雀点点头,「当时义父也是这样说的,但二哥不肯定,还一味的说,什么将当初的金子加倍还回去,那都是瞎扯的,恩人有需要,我们就必须帮忙,这是理所当然的。既然父亲和大哥想要做无情无义之辈,那么他不想被人唾弃,整个家的声誉就由他来维护。」
「冠冕堂皇。」沈酒趴在桌子上,很不屑的说道,「听这倒是大义凌然的,但实际上,字字句句都为了自己的私利。梁姨,说句不好听的,他的表现显得他自己很是知恩图报,像是个人了,但事实上……」他淡淡地说道,「龌龊之极39314635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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