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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六十四章 持筹握算

第四百六十四章 持筹握算 (第1/2页)

马五从黄土桥一众煤老板手里买来了二十多车煤,很快出货了。
  
  黄土桥的煤便宜,可加上运费,利润所剩无几,但李七和马五与关防厅有约定,运费省一半,钱也赚了不少。
  
  马五算了下账,提了个建议:“老七,要不咱们干脆就做这二道贩子算了,这比自己挖煤省心。”
  
  李伴峰道:“煤还得自己挖,咱们不是冲着这点生意来的。”
  
  马五也就是说说,重点还是得把黄土桥的人气拉起来。
  
  火车修好了,买家联系好了,煤也挖够数了,马五立刻安排装车送货。
  
  到了晚上,二十节车皮装满,马五坐在驾驶室,车夫在火车旁边拉车陪着。
  
  李七没来,车夫问了一句:“马五兄弟,老七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  
  马五道:“老七原本说要来,今晚多喝了两杯,睡了,我看他也确实累了,就没叫他。”
  
  车夫点点头:“让他歇歇吧,就送一趟煤,咱们俩去就成。”
  
  马五看着车夫道:“大哥,你为什么非得拉着车走,坐火车上不好么?”
  
  车夫笑道:“我拉着这个踏实,放心吧,我走的比你快!”
  
  小火车喷吐着蒸汽,过了西桥,走的还算顺畅,可等到了镇上,突然降速了。
  
  马五问司机出了什么状况。
  
  司机满头是汗,查不出原因,加煤的铁锹都快磨出火星子了,可火车这速度就是不涨。
  
  原本在火车旁边小跑的车夫,已经改成走路了,看到火车出了状况,车夫感知到了危险:“老五,叫你手下人赶紧把车修好,咱们尽早离开这地方。”
  
  过不多时,火车停了,马五叫技工修车,车夫拉着洋车,用趋吉避凶之技感知着凶险的来向。
  
  川子很快找到了故障点,车头有一处轴承掉珠了,车轴转不动,等于踩着刹车往前走,自然快不了。
  
  “多亏发现的早,大轴没事!”川子从车厢里拿出备件,换了轴承,火车接着上路。
  
  开了没一会,汽包漏了,汽压瞬间掉了下来,火车又走不动了。
  
  车夫拉着洋车道:“马五兄弟,我说什么来着,我走的比你快,你这车太不中用了。”
  
  马五也习惯了,在黄土桥送煤,就没顺当过。
  
  蒸汽机车就这点好,坏了立刻能修。
  
  川子爬上汽包,找到漏汽点,靠着修为,顶着高温高压,直接用胶粘,把漏点粘住。
  
  添煤加水,火车接着上路。
  
  跑了不到三百米,车厢和车头脱钩了。
  
  车夫放下车杠,笑了:“我一直就不待见这火车,跑的不快,毛病事儿可不少,
  
  别着急赶路了,让兄弟们好好查查,实在要是走不了,我拉着火车过去。”
  
  车夫没夸口,他真能拉得动火车。
  
  而且他还真想拉着试试,这么多车厢在身后,拉起来明显比洋车过瘾。
  
  众人各自检查故障,一阵冷风吹来,一段曲子,伴着歌声,来到了耳畔。
  
  曲儿好听,唱得更好听,众人听了一会,都入了迷,眨眼之间睡倒了一大片。
  
  马五强打着精神,用欢修技法,激励着周围人不要睡。
  
  他有四层修为,已经算中等层次的修者,受到技法感染,周围还真有几个人扛住了睡意。
  
  他们在这边苦苦支撑,车夫拉着洋车,已经找到了歌声的来源。
  
  那歌声来自街边一座废弃多年的茶楼。
  
  在普罗州,茶楼里一般都有唱曲的小娘子,弹琵琶的居多,也有弹三弦的,很少有拉胡琴的,因为胡琴实在太难学。
  
  这位姑娘就是弹琵琶唱曲儿的,正唱着一首《乌鸦配凤凰》,车夫站在茶楼门口,静静等着这一曲唱完,对里边喊话道;“姑娘,曲儿唱得不错,有手段,见功夫,
  
  今天我们赶着做生意,实在没工夫听曲,等生意做完了,我去你那捧场,让伱连着唱上一百曲,一曲给你一块大洋,你看行不行?”
  
  琵琶声戛然而止,车夫冷笑了一声:“姑娘,我看你还算明白事理,今天我放你一条生路,以后别再给我找麻烦。”
  
  车夫拉着洋车回了铁轨旁边,火车修好了,没睡的都不困了,睡着的也都醒过来了。
  
  马五问车夫:“找着那唱曲儿的了?”
  
  车夫点头道:“找着了,教训了她几句,下次她不敢来了。”
  
  “下次不敢来了……”马五看着远处,“可这次怎么办呀?”
  
  火车头后边,空空荡荡。
  
  二十车煤,连着车厢,都不见了。
  
  ……
  
  李伴峰坐在随身居里,打开怀表,正盘算着时间。
  
  老爷子咳嗽一声道:“不用算了,已经到地方了。”
  
  这事很罕见,李伴峰在随身居里的时候,老爷子很少提醒他在外边的状况。
  
  眼前的状况确实要提醒一句,因为再不提醒,钥匙不好找了。
  
  运煤的小火车出发之前,李伴峰推说酒醉,假装睡了。
  
  其实他没睡,他把钥匙藏在了煤堆里,跟着小火车,一起前往火车站。
  
  李伴峰觉得这二十车煤很可能会被偷,干脆就跟着这二十车煤一块走,看看到底是谁偷的煤,会把这些煤偷到什么地方。
  
  现在老爷子说到地方了,李伴峰立刻走出了随身居,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。
  
  “这老东西,又坑我!”
  
  李伴峰在河水里探出了头,起初他以为随身居又在恶作剧,直到他在水里发现了钥匙,才知道老爷子没说错,他确实到地方了。
  
  这是煤沙河。
  
  李伴峰一直待在随身居里,不知道事情的具体过程,但有一点可以确认,对方偷走了煤,二十個车厢,二十车煤,都被偷走了,然后被扔进了煤沙河。
  
  这条带着大量泥沙和煤渣的河流,成了对方的销赃地点。
  
  收好钥匙,擦了把脸,李伴峰从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游到了岸边。
  
  他摘下礼帽,挤干了泥水,重新戴在了头上,拍了拍唐刀,笑一声道:“兄弟,我知道你当初的难处了。”
  
  唐刀深有感触:“主公,他们不敢来硬的,证明他们打不过咱们,但咱们现在不知道该跟谁打。”
  
  李伴峰倒是很有信心:“就快找到他们了,等找到他们之后得尽快动手,他们心机太缜密,不能给他们时间做准备。”
  
  进了随身居,换了身衣服,李伴峰问老爷子:“刚才是谁下手偷得煤?”
  
  “阿七,我有我的规矩,车里是车里,车外是车外,你见过哪个火车把车外边情形都告诉乘客的?”
  
  李伴峰道:“这事不还是怪你么?”
  
  “凭什么怪我?”
  
  “你要是有车窗的话,我也不用问你,我自己在窗边就能看见。”
  
  “你能把车窗弄来,也算你本事!”
  
  还真有车窗?
  
  “这东西上哪弄去?”
  
  老爷子哼一声道:“你走到哪,我跟到哪,你能遇得到,我才能看得到。”
  
  “关键你得给我点线索,我也好知道上哪找。”
  
  “线索?”老爷子苦笑一声,“要是记得线索就好了,我都忘了车窗长什么样子。”
  
  李伴峰躺在床上小憩片刻,放映机走到身边:“七导,我有东西给你看。”
  
  “什么东西?”
  
  放映机神秘兮兮去了八房,李伴峰跟了过去。
  
  “你不是习惯在五房么?为什么要来八房?”
  
  放映机道:“这段画面,最好不要在五房观看。”
  
  李伴峰一笑:“你又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
  
  镜头后灯火闪烁,画面投射在了墙壁上。
  
  是煤堆。
  
  煤堆在小火车上往前走,从煤堆的视角来看,铁路两边的景色正在缓缓后退。
  
  到了镇上,小火车开始变慢,不断起起停停,像是出了故障。
  
  在一次停车的过程中,路边出现了一个人影,身材中等,衣服下摆很长,在车厢周围转了一圈。
  
  这人好像在哪见过。
  
  李伴峰仔细看了片刻,画面突然陷入了黑暗。
  
  等了一分多钟,画面重新浮现,一片波光迎着画面扑来,画面的视角坠入到了河里。
  
  画面定格,到此结束。
  
  李伴峰看着放映机道:“这是房子外面的场景?”
  
  “应该是。”
  
  “你怎么可能录得到房子外边的场景?”
  
  经过一番慎重的思考,放映机回答道:“七导,您一直说,那位姑娘不是我想象出来的,我觉得,您是对的。”
  
  李伴峰脸颊一颤:“那位姑娘让你看到了房子外的场景?”
  
  “具体发生了什么,我说不清楚,当时我和她一起拍摄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,我正在拍她的面部特写,在她瞳孔的倒影里,我发现了这段画面,
  
  我一直坚信这位姑娘是我想象出来的人物,我以为这是艺术的灵感在我脑海中绽放,折射到了姑娘的双眼之中,
  
  可这段画面如此的清晰又如此的逼真,却又和我的思绪没有半点关联,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某个真实的场景,
  
  我悄悄把这段场景记录了下来,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,包括那位姑娘,那位可能真实存在的五房姑娘。”
  
  五房姑娘……
  
  她到底是什么人?
  
  她为什么能把视线投入到随身居之外?
  
  如果这段画面是真实的,关键线索就在于那个出现在车厢旁边的男人,衣襟下摆很长的男人。
  
  是他利用某种法宝或是灵物,把车厢连同煤炭,都送进了煤沙河。
  
  李伴峰离开了随身居,沿着铁轨找到了事发地点。
  
  在铁轨附近搜寻了许久,他没找到任何异常。
  
  就在他要离去之时,铁轨上的一道划痕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  
  这是火车故障留下的划痕?
  
  不是。
  
  这条划痕清晰笔直,肯定不是车轮留下的。
  
  有人在这做了记号。
  
  这是对方提前选好的动手地点,他提前在附近准备好了法宝。
  
  蒸汽火车受到惯性影响,停车需要一定时间。
  
  这人什么道门?能把动手地点算得这么准?
  
  ……
  
  李伴峰回了矿山,看到马五正坐在工棚里喝闷酒。
  
  见李伴峰来了,马五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:
  
  “明明已经看到那唱曲的女子,这位车夫大哥上去跟她讲理去了,
  
  她都对咱们下手了,这位大哥还有心思讲理,我真不知该怎么说这事,
  
  这要是秋大哥在这,这女的骨头都得给她拆了!”
  
  车夫的一些做法,让李伴峰也有些不满。
  
  提起那唱歌的女子,李伴峰问道:“有没有查出她是什么人?”
  
  马五摇头道:“当时只有车夫去茶楼门前交涉,他没进茶楼,在门外耍那套江湖经验,
  
  但我怀疑这个女人就是那几个煤窑老板提起的小秦姑娘,她是这些人的幕后主使,
  
  她的目的非常明显,一是控制黄土桥的人气,让车夫坐不稳地神的位子,
  
  二是控制住黄土桥的经济,黄土桥所有的煤炭生意必须经过这几个煤窑老板,否则没办法顺利出货。”
  
  陪着马五喝了几杯,李伴峰找机会回了随身居。
  
  通过马五的描述,李伴峰基本还原了当时的场景。
  
  他带上放映机去了八房,把马五的描述写在了纸上。
  
  镜头一扫,纸张进入了放映机的身体,整个画面呈现在了墙壁之上。
  
  火车停了,小秦姑娘开始唱歌,大部分人睡去,一部分在极力保持清醒,由此可见,这位小秦姑娘应该是个眠修或是梦修。
  
  车夫去了茶楼,和小秦姑娘交涉。
  
  这一下既调走了车夫,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  
  一个衣衫下摆很长的人,趁机施展技法,把所有火车的车厢搬去了煤沙河。
  
  火车停车的必须非常精准,一是因为这个神秘人就埋伏在附近,二是因为停车的位置要和茶楼有合适的距离。
  
  不能离茶楼太远,否则听不到小秦姑娘的歌声。
  
  也不能离茶楼太近,否则车夫不会走远,不会给神秘人留下动手的空间。
  
  他算得真是准。
  
  这个神秘人很可能是个算修。
  
  是小秦的部下?
  
  又或是真正的主使?
  
  李伴峰对放映机道:“再把整个过程还原一遍,咱们得制定一套战术。”
  
  放映机重新还原了整个过程,这次的对手非常特殊,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。
  
  衣衫下摆很长。
  
  等等。
  
  那好像不是下摆。
  
  这是个围裙!
  
  在哪见过这围裙?
  
  ……
  
  第二天上午,马五换了一件白色西装,穿黑衬衫,配白领带,收拾的整整齐齐,准备动身。
  
  看这一身打扮,一猜就知道他干什么去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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